钱峰等大眼珠子,呼吸有点急促。
我去,老天这是要引他犯罪啊,开这么大玩笑。
他才不过二十三岁,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,哪里忍得住邪火。
禽兽!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,我一定、一定杀了你!
梁依晨忽地清醒了一刹那,厉声警告,奈何药效太强,就连警告的口气都是那般撩人心弦,并且很快又失去了心智,沉沦其中。
钱峰暗暗叫苦,这到底是在阻止他,还是在诱惑他。
思绪良久,钱峰终是摇头叹息: 看来只能这样了。
遇到这种事,只要不是两厢情愿,体验感肯定很差,而且,这也是钱峰的第一次,他也不愿在这种情况失去。
钱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操起美女腰间上的利刃,猛力在手掌心划上一刀。
靠!
看着毫无破损的掌心,钱峰有点无语。
他的体魄异于常人,一般利器根本刺不穿,斩不开。
钱峰运起体内元力,以元力加持利刃,再次在掌心划了一刀。
噗
这次掌心出现一道细微的伤口,鲜血喷涌。
暗暗的淡金色血液顺着梁依晨张合的檀口滴落下去。
没想到得到血液的滋润,梁依晨猛地坐了起来,眼神迷离,吸允他的掌心,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,舔着主人的手心,让钱峰心痒难挠。
半分钟的吮吸,梁依晨灼热的体温开始降了下去,迷离的双眼也渐渐恢复正常,同时也昏睡了过去。
看着怀里安详熟睡的女孩,钱峰轻轻摇了摇头。
手掌从对方嘴里挪开,掌心那道细微的伤口早已恢复如初,一点也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。
如果有人看到的话,肯定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这自愈能力也太变态了。
钱峰坐在停车场,依靠在车上,嘴里叼着烟,回想起今晚的事,如同做梦一样。
烟抽完了,天也亮了。
没过多久,当梁依晨睁开朦胧的眼眸,看着盖在身上的陌生衣服,顿时就懵了,而当她看了车上的环境,眼神彻底呆滞了。
这一刻,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昨晚那个男人的话语。
她中的这种读,只能经过人事,直到筋疲力尽才能解除读素。
如今,她清醒了过来,也就是说她已经
这时,车窗外,一个面貌俊逸的男子朝她摆摆手: 嗨,大美女,你终于醒了。
嗡!
梁依晨脑袋一沉,愤怒地抓起遗留在车上的利刃冲了出来,一把揪住钱峰的衣领,森寒的利刃贴在对方的咽喉处,厉声道:
王八蛋!说,昨晚你都对我做了什么!
美女,我要是真对你做了什么,你会没有感觉?钱峰无语了。
还想狡辩?那座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!?
梁依晨愤怒地吼着,手上的刀锋又贴近了几分,大有一言不合,割喉杀人的意思。
钱峰看到车上的血迹时,脸色终于不淡定了。
钱峰舔着苍白的嘴唇,小心地看了一眼对方,弱弱道: 如果我说,这血是我的,你信么?
你还真有种!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,真当我是个傻子了!
钱峰欲哭无泪。
尼玛!
这血迹,分明是他昨晚割血替对方解读不小心溅落下来的。
更悲剧的是,他的手掌心早已完好如初,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伤口的痕迹,这让他怎么解释?
这冤,就算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算了,我再怎么解释,你也会当我是狡辩,你还是杀了我吧。
钱峰忽然觉得,这是有史以来最苍白无力的大实话。
真以为我不敢杀你!梁依晨眼眶瞬间红了,刀锋顶在对方咽喉血肉上,深深凹陷下去。
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。
算上初吻,她已经给了夏流两个第一次!
两人就这样相互对峙着。
这一刻,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了。
许久,梁依晨猛地一脚踹下钱峰,驱车扬长而去: 从今以后,不要再让我见到你!
永别!钱峰不屑地撇了撇嘴,转身朝反方向离去。
可下一秒,钱峰猛地转身,朝梁依晨的方向追去: 包!我的包!
偌大的停车场内只剩下钱峰的声音在回荡。
钱峰气得猛甩手。
这什么世道。
自己救了人,没有回报不说,身上所有的东西还被顺走了。
包里的衣物钱财就算了,托人办理的几个证件也跟着丢了。
钱峰用裤兜里仅剩的五十块拦了辆的士。
师傅,城中的开阳村。
一上车,钱峰便报了此行目的地。
开阳村,属于江海市的城中村,一旦拆迁,这些房子就很值钱了。
在花光最后的五十块钱,钱峰终于抵达地点,还未进门,屋内便传来一阵声响。
请你们出去!
出去?小丫头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,这栋房子已经被你大伯卖了,该出去的不是我们,是你!
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!大伯他没资格买这房子,你们再不走,我要报警了!
屋内,这个稚嫩的女声带着一丝抽泣。
钱峰连忙冲了进去,看到一个娇弱的女孩瘫坐在客厅哭泣,此刻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混混包围。
这个女孩和他见过的照片中某个人十分相像,不由问道: 唐宁?
这次他从战场回归,就是为了找这个女孩。
唐宁看向门口的男人,眼神充满疑惑, 你是?
小子,你认识这丫头?为首一名混混指着钱峰的鼻子说道。
赶紧把这丫头带走,别在这里碍事,否则可别怪哥几个辣手摧花。
顿时,房间内响起阵阵毛骨悚然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