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”未夜正考虑赊个帐什么的。
就在这时,两个土肥圆的男子将一块牌子立在了未夜面前。
“看到没!本店概不赊账。”老鸨指着牌子说。看到那微微撅起的烈焰红唇,与那徐徐掉落的粉,实在是太考验未夜的笑点了。
“我……”打工什么的也行!
“本店工人已满,洗衣洗碗擦地的什么都不缺!”双手环在胸前,显得两个胸半球呼之欲出,本该一幅极致诱惑的画面,活生生的被她“华丽”的衣裳和“精致”的面孔震慑得支离破碎。
我的天,她不会是有读心术吧?左思右想,她还能怎么办,她也很绝望啊!“我没钱!”未夜看了看自己这粗布衣,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饰品。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放她进来。
“没钱!像你这种吃霸王餐的人妈妈我见多了!没钱还好吃好喝着,还叫了五个姑娘来陪!来人呐!”老鸨鄙视地看了看未夜,朝门外大声吼道。
随后,老鸨的身后出现了五个彪形大汉。老鸨看到人来了,立马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扯着嗓子道:“你们,打断她一条腿,再刮花她的脸,给我扔出去!”
“是!”五个大汉撸起袖子,一脸的凶神恶煞,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走向了未夜。
未夜藏在宽大的袖子下的手正活动着筋骨,假装因害怕低头垂泪,背着光的脸上正闪着狡黠的神色。
只要他们五个一过来,以她的身手撂倒他们绝对轻而易举!
“住手!不许你们伤害我们家小姐!”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少女推开了大汉,冲进了未夜的视线,护犊子般的将未夜护在身后。
老鸨看清来人后,嫌弃地看了一眼少女,继续吼道:“哟呵!又来了一个。你们,看什么看!她俩一并给我打了!都给我打残了,丢出去!”
就在棍子即将落下之时,少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,用力丢到老鸨怀中:“不就是想要钱吗!给你就是了!”
看着老鸨接过钱袋喜滋滋地开始检查,少女扶起了未夜,亲手帮未夜拍干净衣服上的尘灰,轻轻拉起未夜的手,话语中尽是温柔:“小姐,我们走!”
在少女温柔照顾之下的未夜盯着她牵着自己的手直发愣,在心中不停呐喊:姐姐,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牵着很像在遛狗啊!还有没有爱了!
未夜真的很无语,从她醒来到现在没说过几句完整的话,先是被一个老女人讨债要钱,又是现在像只小狗一样被人牵着,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!
“小姐!你怎么能听小少爷的话去女娄那种地方呢!老爷知道一定会打死你的!”少女拉着未夜边走边叨叨。
“还有啊小姐,奴婢知道你脑子不好使,但你也应该要明白!女娄楚馆那些地方,好女人是不能去的!你可是个大家小姐呢!知道了吗!”
脑子不好使?未夜挑了挑眉。这个身体的原主是个傻子?在二十三世纪最令人头疼的神偷意外穿越了,还成了一个傻子。
呵呵,什么破梗。
未夜一路上听着少女絮絮叨叨,努力捕捉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,待意识到前方的人儿已经停了下来,未夜也止住了脚步,拉回了自己的小心思。
少女在一座两人高十来米宽的高墙前停下,未夜仔细地看了看这座墙的构造与材料,以她对古董的特有的痒痒来看,就光是这面墙的花费就足够普通人吃穿十年!奢侈!挥霍!
少女站在墙前,警惕地向左右两边看了看,然后弯腰慢慢地钻进了墙角的狗洞,动作行云流水,似乎已经做了无数次。
“小姐别愣着了,趁着现在没人,快进来!”随着声音的传入未夜耳畔,洞中伸出了一只手,挥了一挥。
未夜即使前世经常与阎王爷擦肩而过,也从未如此憋屈。大门不让走,还开了个狗洞羞辱她,她偏不照做!
纵身一跃,没有预计中能直接翻过高墙,但也攀到高墙顶端,吃力的一翻,向下跳!
“我去!”前世多爽快,多潇洒,逃过无数警察通缉,无数激光射线中她都毫发无损,无数枪林弹雨都如履平地。如今的她从三米高的墙上翻身而下,差点给摔骨折了,还真是凄凄惨惨戚戚。
这身体原来的主人,身体素质真是差到家了!
“小姐,你这是干什么呀!摔疼了没?今天怎么翻墙了,以前……”以前也是这样钻进来的。堇儿一边惊讶着一边扶起摔在地上的未夜,掏出帕子小心地拂去未夜身上地灰尘。
那是以前,以前的仇小姐是如何的她不管,如今她现在是来自现代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未夜,凭什么还要那么憋屈地活着!
揉着疼到麻痹的屁股,未夜更加坚定要努力变强的心,一瘸一拐地在少女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“院子”。
看到“院子”的真实面貌,未夜的面部一个劲儿的抽搐,心里在不停地自我安慰。这应该能称为院子吧!忽略掉这两扇随风摇曳的木门,满地杂草的前院,还有能见证日出日落,星密星稀的屋顶,应该还是能住人的吧!
已入了夜。
初冬的夜晚,冷冷的风吹过早已凋零的树梢,响起了阵阵凄清的风声。本该宁静的夜晚,仇府最角落的小院,一个少女的唠叨声从未停过。
少女瞥见躺着窗尚的人已经“睡着”了,轻轻地叹了一声便轻轻地熄了灯,随着两声破旧木门的转动声,世界都安静了!
未夜躺在窗尚望了望门的方向,确定堇儿真的离开了,然后直身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