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溪街上,两辆马车快速而行。
赶车的车夫似乎张狂惯了,看到不避让的百姓便直接用鞭子抽打,举止极度飞扬跋扈。
想想也难怪,也不看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!
堂堂燕北王府的三殿下,未来的燕北王爷,皇城第一混蛋纨绔,这样的称谓,让这些车夫们都变得胆大包天起来!
第一辆马车里,幕尘与郭远明坐在其中,而姜相平和朱腾则坐在后面的那辆马车里。
马车内,郭远明似乎一路上面对幕尘都是欲言又止。
“大哥,我不是不支持你,但是,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!”
幕尘微微点头。
“姜相平和朱腾就是在骗你,他们两人让你做的那些事情,没有一件好事!还有,今天的赌约,一定也和前几次一样,都是和别人设计好的,就是要从你手中骗走奉武院!”
“大哥,你不能再中他们的圈套了!”郭远明面露急切。
幕尘唇角微掀,淡然道:“没那么容易,一会儿你看我的便是,我心中有数!”
郭远明望着自己这位大哥,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沉稳和掌控感,却是以前他从未感受过的。
半晌之后,马车在一个叫栖凤楼的酒楼门前停下。
幕尘走下马车,抬头一看酒楼名称,心中忽地恍然,他已经猜出今日的赌局为何会设在这里了。
栖凤楼,是天都城比较高档的酒楼,招待的也基本都是达官显贵。当然,最为特别的还是这个酒楼的东家。
东家,其实是个年仅十七岁的豆蔻少女,名叫崔雅芝,乃是当朝户部尚书崔国志的独生女。
而这个崔雅芝,长相、气质极佳,她还有一个极其特殊的身份,那就是曾经被皇城两大公子争相追求。
第一人,就是大胤朝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府左都督吴穹之子,吴俊源。而这第二人,不是别人,正是原主幕尘。
曾经,幕尘与吴俊源为争少女芳心,大打出手,可是闹出了不少笑话。
结果,两人谁也没能成功。
不过,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,崔雅芝是原来的幕尘和吴俊源都十分在乎的人,在他的面前,面子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。
恐怕,这也是把赌局约在栖凤楼的真正原因。
无非就是,美女面前,面子重要,输了幕尘自然不能赖账!
“大哥,就是这里了,我为了咱们能多赢点,除了秦鹏之外,我还多叫了一个人!”姜相平谄笑着说道。
幕尘,其实早已猜到,约到这里,那个原主幕尘的死对头吴俊源一定在场。
“老二、老三,大哥今日只是把房契带来了,身上却没带散碎银两,这赌局定是得有零有整才行,你二人身上可曾带银子?”幕尘却不急着上楼,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,望着姜相平和朱腾。
姜相平看了朱腾一眼,谄笑道:“大哥啊,我们哪有银子,早都输的差多了!”
朱腾也连忙附和:“是啊,大哥,我们身上没银子!”
“没有银子还玩个屁!”说话间,幕尘转身就要走。
姜相平和朱腾一听急了,连忙上前拉住幕尘,焦急道:“别,别啊,我有,我有银子!”
朱腾也连忙掏出身上的银票,道:“我也有,大哥!”
幕尘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他心中清楚,姜相平和朱腾二人如果不是被吴俊源收买,就是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,到口的肥肉,不可能放走自己。
幕尘笑着从二人手中接过那几张银票,看上去足足也有一千两左右,幕尘诡秘一笑,道:“老二,老三,怎么,你们跟大哥还藏着掖着呢?”
姜相平和朱腾一听连忙解释道:“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,我们这是一时紧张,忘了,忘了……”
理由编的有够牵强,不过,幕尘也不在乎,继续说道:“老二,老三,咱们兄弟之间一贯的规矩,虽然是借兄弟的钱,但是如果输了,那这账就勾销了!以前你们二人借大哥银子玩的时候,输了都是算大哥的,今日这一千两要是输了,可就算你俩的了!当然,今日大哥我出场,一定大杀四方!”
姜相平和朱腾对视一眼,二人只觉得今日幕尘这个傻帽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,怎么没有以前那么好骗了呢?
“是是是,大哥,咱们兄弟们之间,不谈钱,谈钱多伤感情,银子您尽管用,输了就算我二人的!”姜相平拍着胸脯保证。
朱腾附和。
幕尘这才满意点头,抬头望了一眼栖凤楼的匾额,道:“那就,进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