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出结束,朱老板也是大大方方的拿出两沓子钞票交给了李老爷子。
作为演出费用。
李老爷子自然不会客气。
收好钱财,准备回家。
回家的路上,李平凡为了犒劳一下自己,特地去烧烤店买了二百块钱的肉串回来。
作为抠门的老爹,他一点也不为过,一路上哼着小曲,吃着肉串,喝着小啤酒,甚至说连李潇都没有机会品尝肉串的味道。
闻闻味道就可以了。
……………
转眼就是两年以后,李潇也已经迎来了成年礼,十八岁的他成为附近乡村内最帅气的年轻人,前来说媒的媒婆也快把门槛踢烂。
但介于两者之间的关系,以及他们一家的身份,李老爷子都给婉拒了。
李潇也没有埋怨,在这个年代,十八岁的人早已经可以成家了。
李平凡就是在十八岁娶了李潇的母亲,奈何母亲身子孱弱,生下李潇以后就去世了。
两年来,李潇也在不断的修炼小猫咪带回来的功法,其中《大慈大悲手》《鸿蒙炼体术》目前已臻至化境。
根骨奇佳,可力拔山河。
李潇非常聪明,短短两年的时间里,也已经将《巫优神格面具》习得入门阶段,演化一些普通神还是绰绰有余。
倡优之人既不高尚,也不下贱,他们神圣。
远古,倡优都与祭司有关,是能与神明沟通畅的人,倡动听之声悦神,称为歌,而优以曼妙之姿悦神,称为舞。
最终,都是为了请神明降临在自己的身上。
倡优的手段确实是一场骗局,不过,他们确实请到了某种力量,不过这种力量却是虚无缥缈,却无处不在的力量。
莫种意义上可以说,神为人造!
个体虽然渺小,但群体相信的力量却大到超乎你的想象。
尤其是优,他们用不为人知的方法,搜集人们对神崇拜时流露出的精神力,必要的的时候,他们就会施展自身的拿手好戏,演!
以自身演神,以自身化神,用性命去演,这就是巫优的神格面具!
李潇活动筋骨,望着被自己撞断的那颗碗口大的枯树,结实的肩膀上出现一条血红色伤痕。
不远处的李老爷子半眯着眼,将手里的香烟掐掉,满意的点着头说:“短短几年的功夫,潇儿的肉身变得更加结实了。”
“老伙计,你怎么看?”
站在李老爷子身旁的张怀义佝偻着身子,捋了捋小胡子道:“潇儿确实是难见的奇才。”
李老爷子沉吟许久后开口道:“虽然我已经将《巫优神格面具》传给潇儿,但…我却不想潇儿卷入这场战争之中,怀义,你都我都是从甲申之乱中存活下来的异人,我们见证了太多生死离别,我如果死了,潇儿和平凡该怎么办。”
说到这里,李老爷子露出一抹伤感,说道理,他们都是甲申之乱的余孽,如今炁体源流,巫优神格面具都是天下异人想要得到的东西。
他们两个老家伙也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,帮助后辈们留下一个干净的世界。
张怀义耸了耸肩说:“我该行动了,老伙计。”
闻听此言,李老爷子眼眸闪过一丝伤感,铿锵之间,他只说出四个字,“一路走好。”
张怀义也放松了,旋即转身离开,一步步消失在森林深处。
一个月后。
这一天,雷云滚滚,暴雨狂鸣。
回到家里的李潇望着雨水不断落在庭院中的水缸里。
水缸中悬浮着几片桃花落叶,在雨水的拍打下不断的向下深去,可短暂后又浮上水面。
李潇喃喃一声:“水镜疏影花飘零,道尽相思也无情。”
按照原来的剧情,那个人将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,如今已经是2003年,恰恰是张怀义逝去的日子。
李老爷子盘腿坐在椅子上,手中的香烟连连不断,唉声叹气的声音同样在房间里回荡。
李潇大步走出房间,从院中拿出一把尘封已久的油纸伞,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。
雨水不断拍打油纸伞,发出的声音就像死神在不断呼唤你似的,周围的气息也变得有些许狂暴,身为异人,李潇能感觉到其他人体内的炁,一旦炁被暴露,就能证明此人并非凡夫俗子。
来到张怀义的家里,此时的张楚岚一家早已经离开多时,除了一张破旧的桌子就剩下简陋的衣服。
在半个月前,张怀义带着家人不辞而别,据爷爷说是回山东了,具体情况恐怕也只有这两位老头子知道。
不知不觉间,李潇就已经来到了家门口的那边森林,大雨倾盆而下,道路变得泥泞,可清楚的可以看到泥泞之下的脚印。
沿着脚印一步步走去,四周的树木被拦腰折断,鲜血染红了泥土,堆积成山的尸体出现在李潇的眼前。
李潇面色平淡,继续朝着前方走去,这里的人都是当今异人,看样子已经死了半个月了。
很明显,在张怀义离开之前就已经被仇家发现,并且遭受到偷袭。
李潇蹲下身子,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块玉佩,这正是张怀义老爷子贴身的东西。
沉吟许久,李潇缓缓开口。
“晚辈李潇,恭送前辈!”
李潇站起身子,手中的油纸伞顺势落在地上,朝着玉佩深深的鞠了个躬。
回到家里,李老爷子喃喃细语道:“你去哪里了?”
“爷爷,我…”
在等他把话说完,李老爷子重重呼出一口热气,放下手中的烟斗,一脸惆怅道:“潇儿,跪在,给你锡林爷爷磕个头。”
李潇并未拒绝,当着老爷子的面对天磕了三个响头,这几年来张怀义对自己不薄,常常和他讲述炁的运行与控制。
也算的上半个师傅了。
“潇儿,你也别自责,老头子我,早就预料会发生这种情况。”李老爷子像是看穿孙子在想什么,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爷爷告诉你吧,森林深处的那些尸体是我和你张怀义爷爷干的。”
闻听此言,李潇心中暗道:“难怪爷爷那几天不让自己去树林里,原来不想让自己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