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海肉脸一僵,反应过自己说了什么,急吼吼道:“不是!我没画大饼啊!”
“真的!不信你去打听打听!我刘大海在圈里,哪次没说话算数!”
“你要是愿意让我上,我明天肯定把你的名额定下来……呃,我是说,原本!原本是这么打算的!”
虞鸢垂眸没说话。
那天,她记得自己陪喝了不少酒,头晕的很,再加上吨位相差的厉害。
根本没像这次一样,轻易挣脱。
自己抵死不从之下,说了不少敢碰她,她就一头撞死,赔上这条命,也要曝光的绝望话。
后来,在刘副导犹豫不决时,她趁机逃走了。
可她人虽然逃走了,却也被酒店外蹲守的狗仔,拍到了衣衫不整的照片。
一时之间,网上各种不堪的言论,什么‘圈内公交车’‘梢或贱货’‘私生活靡乱’等等。
更是让她噩梦的开始。
直到一次,她实在扛不住压力的跑去久巴,却不小心喝了加了料的酒,卷入了一场吸读案,抓进了监狱。
这一关,就关了十三年。
从普通监狱、高级监狱、重型监狱到特级监狱。
用两个字来形容她上一世,那就是——糟心!
“小宝——咳!小姑奶奶!这样,你先把我放下来,我明天肯定帮你把合同拿过来,好不好?”
虞鸢掀眸,看向拼命往这边荡的胖球:“你看我像傻子吗?”
刘大海:……
刚刚的话,有一点,这人倒是没说谎。
这位刘副导虽然好色,但好色且怂,对这种潜规则的权色交易,基本都是你情我愿的。
不然,也不会给她机会跑了。
虞鸢干脆问道:“合同没有,总商定过吧,你们要是定我,开出的薪酬是多少?”
刘大海:“十五万。”
虞鸢咂咂嘴:“这么少啊?”
她恋爱脑时,跟经纪公司签了二八的合同,这回减去税收,到手连三万都没有!
“不少了,小姑奶奶!你也不看看,你现在一个全网黑到底的读瘤,哪个节目敢要你?”
“我们综艺要你,也是顶着不少压力的,再说了,这要是薪酬高了,那也轮不到你了啊!”
刘大海特实诚的说着,说着说着,就对上了虞鸢幽灵似的,盯过来的眼神。
虞鸢眼神质疑:“你不是个副导么,怎么这么没用?”
刘大海:……他是副导,又不是投资商。
虞鸢嫌弃道:“还不如来个投资商呢。”
“……”
刘大海汗颜,在半空中挣扎的荡着躯体,颤颤巍巍:“二、二十万!我最多能帮你争取到二十万薪酬!”
“行吧。”
虞鸢努努嘴,一边说着,一边将人钱包里的两千多块现金,装进了自己的口袋。
她一抬头,就对上了看着自己的刘副导,凶恶道:“看什么看,没看过捡钱啊?!”
刘大海:……那是他的钱。
刘大海默默移开视线,干巴巴的笑道:“呵呵,既然谈妥了,那这回能把我放下来了吗?”
虞鸢眼眸微转。
虽然上一世,没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,但受到的惊吓可不小。
再加上后续的蝴蝶效应……
虞鸢掏出他的手机,嘴角勾起的弧度,怎么看,怎么邪佞:“行,我找个人来给你放下啊。”
她翻出里面的联系人,对其中备注的母老虎前妻,发去了一条信息:【给夫人准备了一个惊喜,有仇的报仇,有冤的冤,速来!】
做完这一切。
虞鸢拍拍手道:“行了,今天我在包厢的事,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,要是再有人知道……”
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又往下比了个剪刀手:“头和尾,选一个,懂?”
刘大海被吓得脸色发白,夹紧了双腿:“懂懂懂!”
虞鸢满意的点点头,转身就从后面的窗户,翻窗逃了出去。
赶紧走!
她可没忘记,外面还有狗仔在,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闯进来!
刘大海一抬头,傻了:“不是,等等!你倒是先把我放下来啊!!!”
虞鸢充耳不闻的靠在走廊上,瓷砖的凉意,透过衣服,一阵阵传了进来。
让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。
虞鸢摇了摇头,没直接往外走,而是估算了一下监控室的位置,朝着酒店监控室走去。
重活一世,这次的事,说什么都不能再留下把柄!
除了狗仔以外,监控室里,应该还有她进包厢的监控,得删除干净!
哦对,包厢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隐蔽监控,得一起看看。
监控室。
虞鸢原本以为,自己这醉酒的状态,至少也得费力放倒几人。
结果,却出乎意料的没遇到人。
整个监控室里,只有一个控制台前,坐着个穿着寻常衣服,忙碌的人。
一点儿都不像是酒店的安保人员。
小助理一边操作着,一边头也不回道:“哥,我正给你调监控呢,马上就删了。”
“这小十八线胆子也真是大,怎么——”
许是说到一半,没听见动静,觉得不对劲。
小助理一回头,就对上了缓步进来的虞鸢,愣住了:“呃?”
虞鸢笑着打了个招呼:“嗨,都是来删监控的啊,好巧啊。”
总觉得这删监控的小兄弟,有点儿眼熟?
她自然的坐到右边的控制台上,还不忘打听道:“小兄弟,知道305房间和走廊的监控,是哪个吗?”
可能是突然的闯入,再加上这人的语气,太过于熟稔和自然。
小助理懵逼中,下意识回了句:“右边第三行,第五列分屏上,左右两个都是。”
“谢了。”
虞鸢点点头道谢,啪嗒啪嗒就在控制台上操控着:“你转回头,继续,不用在意我。”
小助理‘哦’了一声,愣愣转回头,又猛地转过来:“不是,你你你,你是虞鸢?!”
虞鸢随意侧目:“你认识我?”
小助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,警惕万分的道:“你怎么在这,你是不是知道我们纪哥在——”
话还未说完,左侧放大的监控上,已经倒退播放出了一个更熟悉的身影。
昏暗的包厢里。
男人病恹恹的倚靠在沙发上,面色带着淡淡的绯红,黑色的丝绸衬衫,勾勒出完美的身段。
他低头,看向跪在地上被绑着双手,脱光上衣的十八线白斩鸡。
锃亮的皮鞋,屈辱的勾着人的下巴。
他似乎身体不太好,低低咳了几声,优雅的嗓音,漫不经心的从监控屏里传出:“叫啊,不是说,想叫给我听吗?”
小助理:……
虞鸢:……
大眼瞪小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