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飞则手持长剑,全神贯注。
几息之后,见燕飞没有回话,忽然间,柳君逸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。
“小子,你可以去了,记住,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穷,投错了胎。”
话音响起的同时,却见,柳君逸身形一闪,整个人如羽箭般射出,动如脱兔一般的迅捷,眨眼间到了燕飞面前,直接就是一拳。
呼呼!
拳挂风声,呼呼作响,显然,这一拳力道不轻,柳君逸是下了杀手。
一双双期待的目光,已经准备欣赏燕飞被打的口喷鲜血的画面了。
然而,就在柳君逸的拳锋距离燕飞还有半尺远时,燕飞的身体忽然间消失在了原地,在柳君逸看来,他其实已经击中了燕飞,可拳上并没有那种受力感。
柳君逸一拳击空,整个人险些直接冲出斗台。
霎时间,柳君逸心头一惊:“残影?这小子好快的速度,方才那个距离,他怎么可能躲得开?”
柳君逸毕竟入选了剑武堂,而且在数百人之中排位第三。
燕飞又是第一次真正拼斗,自然万分小心,可是在他看来,柳君逸的这一拳,速度实在不是很快。
比之前的陈福倒是快了不少,但对他完全构不成威胁。
由于燕飞之前对武道丝毫不了解,所以,这不灭剑体有多么强大,连他自己也并不清楚。
柳君逸一拳击空,心中不免小小的吃了一惊。
再找燕飞,竟然到了他的身后。
台下的看客们眼前一亮,但在他们看来,这不过是柳君逸想要玩一玩猫抓老鼠的开心玩具罢了。
“哈哈哈,别玩了,就这么个穷小子,快点弄死算了。”
“就是,一拳就可以了结,何必费那么多周章。”
柳君逸来不及多想,猛然转身又是一拳。
结果还是一样,他的拳看似已经击中了燕飞,实际上却只是残影。
第三拳、第四拳……
转眼间十几拳过去,柳君逸连燕飞的衣襟都没沾到。
第一拳没打中,可以理解为侥幸,第二次也勉强可以这么认为,但是十几拳都没打中,整个名剑山庄的武场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台下的柳君邪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,他身边的白若萱,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。
“若萱师妹,姓燕的这小子,以前练过武?”
白若萱轻声回道:“没有,他只是靠打猎为生,根本没修炼过。”
闻言,柳君邪斜睨了白若萱一眼,疑道:“不对,这小子能躲开我表弟的十几拳,绝非偶然,他的身法颇为怪异。”
“这……我也不知道,他真的从没有修炼过。”
台上。
柳君逸连发十几拳连燕飞的边都没沾到,要知道,他的这十几拳越来越快,到最后,他几乎已经用上了全力。
此刻,柳君逸停了下来,他再次与燕飞对视,眼神中已经再也没有了轻视和傲慢。
“你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燕飞依旧手持铁剑,一副全心备战的样子。
“你是在问我?”燕飞反问了一句,柳君逸剑眉轻轻挑了一下道:“看不出来,你小子竟然是深藏不露,哼哼,看来,不用上点真本事,还真收拾不了你。”
说话间,寒光闪耀,柳君逸的手中多出了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。
长剑上似有淡淡的青光流转,剑体流畅,散发出强烈的杀气。
刷,刷刷!
青光剑在手,柳君逸有意卖弄,他将青光剑在空中舞动几下,斗台上顿时泛起阵阵剑光,引得台下众人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呼。
“嚯,好剑,真是一把好剑,这一定是把宝器级别的剑。”
“难得,小小年纪就能拥有宝器,哎,柳家真是财大势大,看来姓燕的这小子,小命真是难保了。”
宝器之中可以蕴含天地灵力,其威力远非寻常兵器可比。
名剑山庄,别说寻常弟子,就是剑武堂弟子中,能够拥有宝器的人也很少,然而此刻,柳君逸手中这把剑,显然就是一把宝器,引得众人惊呼不足为奇。
燕飞也是眼前一亮。
他看了看自己手中这把锈迹斑斑的铁剑,无奈的摇了摇头,对一个剑修者而言,没有什么比一把好剑更具有诱惑了。
就在燕飞看手中铁剑的刹那,柳君逸捕捉到了这个机会。
柳君逸眼中杀机一闪,整个人弹射而出,剑锋直指燕飞的胸口,瞬息之间,青光剑的剑锋距离燕飞已经只有三尺距离。
三尺,两尺,一尺……
到了这个距离,柳君逸的心放到了肚子里,在他看来,在这个距离上,燕飞还没有反应,这一剑是必中无疑了。
紧接着,柳君逸眼睁睁看着青光剑刺进了燕飞的胸口。
旁观者清,围观者看到的却是,就在那一瞬间,燕飞整个人如灵蛇一般,行如鬼魅,瞬间绕到了柳君逸的身后。
不少人见此都倒吸了一口凉气,有的人更是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呼。
“啊……”
随之,燕飞的气势瞬间暴涨,周身被浓厚的杀气包裹,他将锈剑直刺而出,如灵蛇吐信。
嗷!
就在此时,锈剑的剑体剧烈颤动,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。
这一声长啸使得喧嚣的武场瞬间寂静无比,就连那些剑武堂弟子,乃至几位老者也不由得皱了皱眉一脸的惊愕。
伴随着一声剑啸,锈剑从柳君逸的右肩后方刺了进去,一剑贯穿,干脆利落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,柳君逸静静的站在原地,他心中暗暗的惊呼: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他确信自己的剑刺中了燕飞,可是此刻在他眼前,的确没有了燕飞的身影。
还有方才的那一声剑啸,竟然让他打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恐惧感。
此刻,右肩头传来一阵剧痛,疼得他连青光剑都脱手落在了地上。
柳君逸强忍着痛转头看自己的右肩,却见,染血的剑锋竟然将他的肩头刺穿,鲜血正顺着剑锋滴落在地。
不可能,这怎么可能?
柳君逸的心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,同时,他也无比的后怕。
这一剑,如果稍稍再偏一些,他这条命就算交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