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今日,我自愿接受双全手的改造,抹去有关于‘仙’的所有记忆。
这份日记,便是唯一的后门。
我不知将来,用到这后门的,会是「我」,还是「仙」...
但我想,起码此刻,我愿这份记忆永远尘封下去...】
冯宝宝轻声讲述着...
张楚岚却将其打断,敏锐的发现了关键点:
“后门?
这份日记,不仅是给宝宝留的?还是自己的后门?”
徐四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眸光在烟雾中却分外夺人:
“人体既是最脆弱的,亦是最顽强的。
我想,哪怕是八奇技中的双全手,想要彻底封印一个人的记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,必然伴随着不稳定。
或许,这记载过往事的日记本,便相当于是一个契机,一把钥匙,可以打开他们被封印的记忆。”
“如此的话....
也就是说,三十六本日记,其中三十五本,是被三十六贼取走了?
仅剩下许新的日记未被取走?”
张楚岚沉思后,渐渐摸到了纹路。
“也有可能,这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会独留下一本许新的日记本...
但...
又怎么解释,这只有半截日记呢?
另外半截是怎么消失的?
现在的情报,还是有些太少了啊。”
徐四点了点头,伸手将燃了半截的香烟拿远,抖了抖烟蒂。
“宝宝,继续念吧。”
徐三沉声催促道。
一开始不愿宝宝冒险的他,在做出了决定后,反而比任何人都更想了解事情的进展。
毕竟...
张楚岚说的没错,已经有不止两方势力在追查着真相了,要想保护好宝宝,只有快他们一步。
冯宝宝点了点头,继续念道:
【我和「仙」的初识...还得从我刚拜入唐门说起。
那时的他,是我的大师兄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应该是我的二师兄,大师兄是杨烈才是。
但是...杨烈却‘输掉’了大师兄的名头,还心服口服。
——入门三天,选择进入了唐门内最强的读障沼泽,练炁读功。此读障沼泽,近乎十死无生,历史上仅出来二人,均为掌门。
而他...是第三人。
——入门一月,炁读功,幻身障,唐门暗器...全都掌握精通,惊动素有「笑阎王」之称的大老爷唐家仁亲自出山收徒!
可在长谈开心玩具后,大老爷默然无比,摇头离去。
只是惋惜道:“可惜此子不姓唐!”
——入门三月,炁读功,幻身障,唐门暗器全都融汇贯通,外门未尝一败,成了唐门所有人心中公认的天才...不!应该说是奇迹!
有谣言称,他的身手已经能比拟内门的长者。
又有谣言称,当日大老爷能教的,在理念上,他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而他不会的...大老爷又不能教。
——入门六月,他改良了炁读功,幻身障...惊动了整个唐门!外门大师兄杨烈怒斥其侮辱祖宗之法,与其约战。
却不但被轻易击败,还为其改良了炁读功的漏洞...
若不改此漏洞,杨烈不出三年,便会被自身的炁读功读死。
此战过后,杨烈沉默无比,在被人称其大师兄时严词拒绝:“修道一途,达者为先。”久而久之,他便成了公认的大师兄。
——入门一年,创造了各项唐门历史记录的他,再次创下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:以外姓入内门,拜在掌门唐炳文的门下,成了内门中唯一的外姓!
也因此,唐门制度改革,杨烈,张旺,董昌等出色的外门子弟,先后进入内门,拜师掌门。
他...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!是唐门所有人追赶的目标!
亦是我拜入掌门门下时,代师授徒的大师兄...
——苏清平。】
“苏清平?
他就是许新口中的「仙」?
三哥,四哥,你们认识这个名字吗?”
张楚岚缓缓将探寻的眸光望向了徐三,徐四。
哪都通公司作为国内的异人官方,掌握了所有异人的资料。
“我去查查。”
徐三转过了身,想去找电脑。
“不必了。
上任华北负责人后,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熟读异人历史。
我很确信,给我的资料里,从来没记载过苏清平这个名字。”
徐四手上的香烟,已不知不觉燃尽,长长的烟蒂悬在空中,他却恍无若觉,脸庞上满是沉思。
“怎么可能?日记中记载的他...在唐门如此天才,而又被许新称为‘仙’...
怎么会一点踪迹都没留下?
而且...他和宝宝,又有什么关系?
为什么许新口中,这个后门是为「仙」——苏清平所留...
无根生又说,这是三十六位家人,专门给宝宝留的日记?!”
张楚岚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,直指核心。
“谁知道呢?或许是唐门故意隐去了这段历史,秘而不宣,或许如许新开头所言,这是被双全手掩盖下的真相....
一个真相的揭露,势必会带来更多的谜团。
蚂蚁观象,各不相同,当管中窥豹之时...我们所需要做的,不是提出问题,而是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...
起码,我知道的情报中,唐门确实是在近代才开创了外姓子弟进内门的先河,但却离奇的未记载第一位进入内门外姓子弟的名字...
按理而言,这重大的事迹应当记录,如今却没有...
或许,我们正在揭开一段被掩埋在历史硝烟之下的真相...
既然这「苏清平」和「宝宝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...
或许,当他的事迹在揭开时,便会向我们解释,何为『仙』?
宝宝的身世谜团,便可能隐藏在『仙』的秘密之中...”
徐四将燃尽的香烟随手丢落,抬脚踩下,将其一点点碾碎:
“宝宝,继续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冯宝宝点了点头,继续往下念道:
【当然,当我了解到这些时,已经是很后面的日子了...
我在刚入门时,对这个年纪大不了我多少,代师授徒的大师兄,心中充满了轻视。
董昌和我入门时间相差无几,被一同授课。
我常常向他抱怨唐门对我们的不重视,本以为拜入了掌门门下,成为了亲传...却沦落到被一个毛头小子授徒!
本就轻视,再加上心态不平而造就的怒火,让我如一个火药桶一般,随时都在炸的边缘。
而这个火药桶,终于在苏清平教我第一课时,‘轰’的一下炸开了!
他疯了吗?!
不知道如今风雨飘渺的时代,究竟是谁他妈造成的,最大的凶手是谁吗?!
他......
竟然要教我来自岛国的忍术!!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