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豪国际大酒店。
贵宾厅外,站着十几名身着黑色制服,佩戴无线耳麦的魁梧大汉,威风凛凛。
“徒儿恭迎师父。”
看到秦吏走进来,柳玄济连忙上前跪拜。
如果让外人看到这一幕,一定会惊掉下巴。
大名鼎鼎的柳神医竟然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下跪。
这谁能相信?谁敢相信?
然而,事实就是如此。
当年,柳玄济孤身前往北荒游学,专门给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百姓免费治病。
这一善行让身为北荒之主的秦吏很是满意,这才破例将失传已久的太乙十三针传授于他,希望他能够救治更多的人。
于是,柳玄济也就成了秦吏的徒弟。
“师父,徒儿教徒无方,有负师父教诲,让那逆徒冒犯了您老人家,还请师父责罚。”
柳玄济自责不已,主动请求责罚。
“起来吧,下不为例。”
秦吏没有怪罪柳玄济,只是警告一句。
“谢师父宽恕。”
柳玄济这才敢起身,忙伸手指着一旁的主座,“师父,请上座。”
秦吏也不客气,自顾坐下。
“师父,这张卡里有一百亿,是徒儿专门孝敬您的。”
待得秦吏坐下,柳玄济忙掏出一张金卡,双手送到秦吏面前。
如今的他不仅是名震全国的神医,更是名副其实的江州首富。
名下公司产业数不胜数,个人资产早已超过千亿。
但他很清楚,他能有今天的成就,全是秦吏所赐。
秦吏对他的恩情,远远不是这一百亿所能衡量的。
“钱你自己留着吧,不过,我有个忙,需要你帮。”
秦吏没有接卡,甚至,看都不看一眼。
对他而言,区区一百亿还真不算什么。
身为天阁之主,他名下财富何止万亿。
钱对他而言,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。
“师父请讲,徒儿定当竭尽所能。”
柳玄济一脸严肃,大有一副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的架势。
“我老婆的公司资金链断裂,我希望你能帮她渡过难关。”
秦吏也不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师父放心,此事包在我身上,定不负师父厚望。”
柳玄济信誓旦旦道:“师父,我现在就将这一百亿打到师娘公司的账上。”
“呃……”
秦吏不禁嘴角一抽,“小柳啊,你现在做事,都是这么豪横的吗?”
“师父,是不是少了?那我再加一百亿。”
秦吏一脸黑线,扶额道:“小柳啊,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,做人要低调。”
“低调,你明白吗?”
柳玄济挠了挠头,怯声问道:“师父,那您的意思是?”
“小柳啊,据我所知,吏然药业总资产还不到两千万,你说你一下子注资一百亿,这是不是有些太高调了?”
秦吏语重心长地分析着,就像在教导一个小孩子。
“师父,那就先注资十亿,怎么样?”
这才恍然大悟,柳玄济想了想,给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数字。
“嗯,那就十亿吧。”
秦吏满意点头,然后拿出手机,给柳玄济转账十亿。
“师父,这……”
柳玄济刚想拒绝,秦吏不由分说道:“收下吧,这是我的事,你只负责把钱给吏然药业就行了。”
这是他的私事,自然不能让别人出钱,他只是想借用柳玄济的名义而已。
“徒儿明白!”
见秦吏态度坚决,柳玄济不敢多说什么,只能收下钱。
“好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哦,对了,我的身份保密。”
“徒儿明白,红衣大人先前已经吩咐过了。”
说完,秦吏直接起身,向贵宾厅外走去。
目送秦吏离开后,柳玄济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马上给吏然药业注资十亿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,“柳老,您真的确定给吏然药业注资十亿?”
“据我所知,吏然药业总资产还不到两千万,而且,最近资金链又突然断裂,马上就要破产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投资他们,是不是有些……”
“你听不懂我的话吗?”
柳玄济怒喝一声,语气极为严厉。
和刚才那个在秦吏面前卑躬屈膝的小老头判若两人。
“柳老息怒,我马上办。”
对面吓了一跳,不敢怠慢,连忙恭声答应。
……
出了酒店,秦吏刚准备上车。
一辆大众Polo在酒店门口停下。
车上走下一人,正是苏卿然。
“嗯?她来这里做什么?”
看着苏卿然愁容满面地走进酒店,秦吏不禁皱眉,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。
“阁主,江州银行刚才对吏然药业下了最后通牒,务必在明天之前还清所有欠款。”
“否则,将强行回收吏然药业。”
“苏小姐被迫来酒店找江州银行行长李博协商,希望能够宽限还款日期。”
红衣忙将事情的原委汇报给秦吏。
“该死!”
听完汇报,秦吏一拳砸在悍马车上,坚硬的特制悍马被生生砸出一个凹坑。
同时,身上爆发出一股恐怖杀意。
犹如洪荒猛兽,择人而噬。
区区一个江州银行的行长,也敢染指他的女人,真是不知死活。
“你先退下!”
“是,阁主!”
看着大步走进酒店的秦吏,红衣轻叹一声。
龙有逆鳞,触之必死。
苏卿然就是阁主的逆鳞。
李博这个江州银行行长算是坐到头了。
因为,除了战场以外,红衣还是第一次从阁主身上,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意。
……
总统套房外。
看着半掩的房门,苏卿然满目挣扎。
上楼前,酒店工作人员告诉她,李博有交代,房门没关,让她直接进去,不用敲门。
她很清楚进入这道门,便如同进入狼窝。
可,她别无选择。
吱呀~
深吸了一口气,苏卿然推门而入。
房间里,一个身着白色睡袍的男人,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背对着她。
嗯?
看到眼前这道身影,苏卿然不禁皱眉。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。
“李行长,我是吏然药业的苏……”
不等苏卿然说完,那人站起身,回头看向苏卿然,“卿然,你来了。”
果然,这人不是李博。
“怎么是你?李行长呢?”
“他临时有事先走了,你有什么事,跟我说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不用了!”
似是意识到了什么,苏卿然当即转身就要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