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随便找了个靠边的椅子坐下。
“怪不得这里没有人,原来钱老出去了。”阿元说道。
“可能会很久,不然不会没有人等。”张明朝推测。
随后他又问道,“你和钱老很熟吗?”
阿元小声的说道:“其实不熟,我小时候因为家父的原因和他见过面,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。”
聊了一会,张明朝觉得无聊开始到处走走看看,刚才他就看到了这个紫砂壶,走近看才发现,这壶年代有些久远,有点像清朝的东西。
“看可以,不要随便乱碰!”
钱氏药业的小伙子提醒。
古董在这里是个稀罕物,张明朝还真有点瞧不上,他在古丈山用的不知道比这些好多少倍,也不知道他的师父们从哪里得来的。
“钱老在吗,我家老爷子晕过去了!”
有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抱着一个老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。
“小张,张教授怎么了?”
钱氏药业的小伙子见张教授过来,立刻跑过去询问,和刚才对张明朝和阿元公事公办的态度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老爷子不舒服,我带他来找钱老,结果在路上老爷子突然恶心,然后就昏迷了,怎么掐也掐不醒。”
“我这就给钱老打电话。”钱氏药业小伙子拿出手机立刻拔打了过去。
“我看看。”遇见病人不能坐视不理,张明朝过来给张教授搭了脉。
见只是搭脉,抱张教授来的小张也没有阻拦,能多一个人帮帮他也是好的,“我家老爷子怎么样了?”
“情况很紧急,血管堵塞严重,必须马上治疗。”
刚才张明朝除了把脉,还放出一小股大道简真气去张教授身体里查看,情况不容乐观,必须立刻诊治,再晚可能回不来了。
“那怎么办,钱老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啊。”小张信了张明朝的话,他家老爷子确实是血管问题,不犯病的时候还好,一犯病就吓死人。
“你把他放到病床上,把衣服脱了,我给他针灸。”
这时候必须用真气灌注经脉,强行开脉,张教授年事已高,外加上最严重的地方是脑袋,强行开脉还要保护好重要的神经线。
这时候就要用到针灸,以气御针,针气相辅,降低强冲真气的霸道。
“你给他针灸?你知道张教授问题出在哪里吗?张教授的病在脑袋上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钱氏药业的小伙子给钱老打完电话就过来反驳张明朝,“钱老已经快速赶来,让先给张教授打点疏通血管的药物。”
“他都休克了,脉搏已经停了,你竟然还要给他打针,先急救!”不由分说,张明朝把张教授抱到床上给他脱去外衣。
“就算急救,也不应该是针灸!”听到如此严重,钱氏药业小伙子也急了,“我这就给钱老打电话!”
“阿元,别让他们靠近!”
张明朝拿出自己针灸包开始施针。
阿元?他叫我阿元?
阿元的少女心不合时宜的心动起来。
“小张,这里只有他会医术,张老的病这么严重,钱老一时半会赶不回来,你就让他看看吧。”阿元劝阻上前的小张。
真正治疗起来才发现,张教授的血管很脆弱,能撑到今天也是奇迹,如果不是遇见自己,今天也就去了。
看来命不该绝。
钱氏药业的小伙子本来还想阻止,但是看着张明朝的手法就停下了,银针飞舞但是很有规律,就像漫天的雪花随着风的指引,落到它该落的地方。
明明是命悬一线,治病救人的场景,却赏心悦目。
小张也放下了戒心,安心等待结果。
不一会小张裤兜里有震动,他拿出手机发现是何小夕打来的电话,为了不影响张明朝,他跑到院子里去接。
“小张,你不是说张教授出问题了吗?我到张教授家,你们怎么不在?”何小夕很着急。
“哦,是这样,因为老爷子情况有些不明朗,我就带他来钱老这里了。”小张解释。
“你转移地方了,你不通知我一声。”何小夕有些生气。
“我太着急了,老爷子昏昏沉沉的,我怕出问题。”小张说道。
“那现在怎么样了?”何小夕问道。
“不清楚,正在施救。”
“好,我马上赶回去,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何小夕挂了电话,就匆忙往回赶。
小张挂了电话,继续进屋看张明朝施针。
张明朝收针的时候,大家才从他的手法中反应过来,小张率先过去被张明朝伸手拦住了,“脱离生命危险了,先别碰他,让他休息一下。”
阿元拿出纸巾,帮张明朝擦掉额头的汗珠。
张明朝一愣,随后说道,“谢谢,我自己来吧。”
用手去拿额头的纸巾的时候抓住了阿元的手,两人又是一阵尴尬,张明朝很快就松开了,阿元红着脸把纸巾递过去:“给。”
“谢谢。”张明朝接过纸巾,还能感受到手里曾经的柔软,撇过脸擦汗缓解尴尬,这气氛有些微妙啊。
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,听声音车没有停到附近的停车场,而是直接停到小洋楼门口。
开车门,下车,匆匆赶进来一个五十来岁,精神健硕的老头,进门就急着问道,“张教授在哪里?”
“钱老,张教授在病床上。”
钱氏药业的小伙子赶紧回答。
钱老迅速过去搭脉,随即松了一口气,“没事,只是睡过去了,你们也是大惊小怪!”
“钱老,刚开始确实很严重,是这位小先生给针灸治好的。”小张知道当时自家老爷子的情况有多危急,自己可是掐人中都掐不醒的。
“哦?”这时钱老才观察张明朝和阿元两个人。
“钱老,我是阿元,小时候和父亲一起来看病,是您治好的我的哮喘,您还抱过我呢!”阿元见钱老来了,立马上前打招呼。
“阿元?”钱老想了想,“老白家那个阿元?”
“对,是我。”见钱老想起来,阿元很开心。
“你这次是来?”钱老问道。
“我爷爷得了重病,想让您帮忙看一下。”阿元恳求道。
钱老略作思索,说道,“既然是老白家的事,看来要帮一下,我还欠你父亲一个人情。”
“谢谢,谢谢钱老。”得到钱老的相助,阿元很高兴。
张明朝在这里听到了白家,不会是他的未婚妻家吧?他悄悄拉过阿元问道,“阿元,你说的白家是白静初的家吗?”
“是啊,你认识白静初?”阿元试探的反问道。
“听说是你给张教授针灸的?”
张明朝还没回答阿元的话,就被钱老打了岔。
“对,是我。”这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胡闹!”钱老猛地拍桌子,把所有人都下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