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就开在方氏集团名下的大别墅里，周围安保都很严格，车库又不远，蒋欢一路上都没碰见人。
谢九爷的宾利还停在方简的迈巴赫旁边。
蒋欢没犹豫，拉开车门坐进了宾利里。
车内置灯只开了一盏，谢九爷看见蒋欢，笑了。
“怎么？痒了？方简满足不了你？”
“穷啊。”
蒋欢也笑，坐到了谢九爷的对面：“那套睡衣是最新款的，特别贵，我今晚和方简还能再用一次。”
“穷还要充面子还我钱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只很清高的鸡？”
谢九爷笑。
他嘴很毒。
蒋欢以前被刺过无数次，但总能想办法为谢九爷找借口。
她二十一岁走投无路出台，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谢九爷，在那之前她连男人都没喜欢过。
她不知道被人爱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，哪怕她被谢九爷粗鲁破开第一次，淌好多血，第二天晚上继续做，痛到下面没知觉，她也觉得谢九爷是她唯一的男人。
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总保有天真，并且还会犯贱很多年才会醒悟。
“说的好像九爷第一天知道我是出来卖的鸡。”
蒋欢云淡风轻，说着还笑了声。
她所有第一次都是谢九爷开发的，床上玩的所有花样也都是为谢九爷学的，谢九爷瞧不起她，嘴上毒，但也确实宠着她，蒋欢看上的看不上的，只要是值钱的，谢九爷都会买给她。
蒋欢一度以为这是谢九爷特殊的爱人方式，毕竟谢九爷天天腻在她床上，除了她也没有别的女人。
“原本还以为九爷见我这么清高，会有所触动，觉得我跟其他鸡不一样。”
蒋欢自嘲。
谢九爷跟着笑。
“都是鸡，张开腿都一样。”
“是吧？”
蒋欢嘴上挂着笑，手指却拧了起来。
她当然对谢九爷动心过，不懂事的时候还会妄想，她不是被谢九爷包养，她跟谢九爷是谈恋爱，谢九爷手指缝里漏钱给她，也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正常的花销。
谢九爷长相英俊，在方氏集团一路爬高，手腕雷厉风行，工作的时候会穿着西装，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坐在电脑面前开视频会议，跟她做的时候，会像换了个人满嘴骚话，一边投入一边掐着她亲吻索取。
小雀爱上金主，好烂的桥段，好蠢的感情。
蒋欢还在笑。
笑自己又蠢又天真。
“那我要比九爷更幸运一点，发现原来每个男人都不一样。”
粗细，长短，技巧，感受都不一样。
两人话不投机，谢九爷还是第一次发现，蒋欢这五年一直在刻意逢迎他，没想到她是朵带刺玫瑰，有点气人的本事。
定制睡衣还躺在谢九爷那边的椅子上，随手一扔没遮掩也没清理，蒋欢弯腰凑过去拿，下一秒手腕被谢九爷攥住。
谢九爷居高临下，突然说。
“蒋欢，趁着你还没有被方简睡，还是干净的，你可以跟我解释，你最近到底在闹什么。”
“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